第382章 聰明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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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酥婉沒跑幾步就被地上的磚頭絆倒，還沒來得及爬起來，高小峰已經沖到樓酥婉面前，舉著炸藥將她攔住。
樓酥婉朝後面墻壁退了退。
“高博士你別亂來，你可是受人敬仰充滿愛心的醫生，你不會對我一個小女生下毒手的，對吧？”
高小峰嘴角抽搐兩下，笑了笑。
“酥婉，怪不得趙燦那麽喜歡你，你果然很討喜。”
高小峰蹲了下來，那邊地下室入門還在被美隊撞擊。
“一時半會是撞不開的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，酥婉別想著耍花樣知道嗎？”
高小峰揚了揚手裏的炸藥。
樓酥婉已經縮到墻角。
“高博士，我沒活夠，你別殺我，你殺了我，你好朋友趙燦會心疼的，你忍心讓他心疼嗎？”
“樓酥婉你是真的怕還是假的怕，我一直真低估你了，原來你那麽聰明？”
“沒有，我笨。”
樓酥婉抱著雙膝，很淡定。
“高博士你這炸藥不會是假的吧？”
“要不試一試？”
“不要。”
樓酥婉搖搖頭，把頭埋下。
高博士看著跟前的小女生，心裏卻著實看不透她，雖然兩人不是特別熟，只見過幾次面，對於這種小女生，高博士的印象那就那樣，只是沒想到到今天為止，自己才真正認清楚樓酥婉這個人原來那麽強大。
她就像是一個謎團。
高博士挪動位置坐在出口處，看著跟前的樓酥婉，兩人緩了緩神。
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，你怎麽會摩斯密碼了吧？”
樓酥婉擡起頭，“我告訴你了，你就放我走？”
“你先說。”
“那我不說了。”
“不說是吧。”高小峰就要點燃炸彈。
嚇得樓酥婉趕忙止住。
“別別別……我說我說……呃，我爸喜歡看諜戰片，我挺感興趣的，所以我以前研究過這個摩斯密碼。”
“3312，3331，2211，5422，這幾個數字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……在……撒……謊……”
樓酥婉說完低著頭。
高博士笑了笑。
“真是聰明，好吧，既然你不說，我也不問，下一個問題，你為什麽知道自己在地下室，而且是我的地下室，你當時是昏迷的，不可能知道，這個問題你總該告訴我了吧？”
“當真想知道？”
高博士點點頭：“我很好奇。”
“哦……其實很簡單，我根本不知道是你擄走我的，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，當時實驗室裏的黴菌和頭頂上的大貨車經過，就暴露了我的位置？”
“哦？說來聽聽。”
高博士玩弄著手中的炸藥。
“首先很簡單一個排除法，雖然江寧市很大，當時要找到我在的位置很簡答。”
“第一，頭頂上的貨車說明我在地下室，又不是小區那種地下室，而且密切的大貨車經過，不可能有那麽多通行證的，所以不在二環內，只能是在幹道下的地下室之類的地方。”
“哦？繼續。”
“然後，墻上的黴菌說明我在的地方比較潮濕，實驗室過於潮濕，只能說明是在有水的地方，幾條主幹道，只有貨運大道靠近江寧河，而且貨運大道的大貨車最多，可能性也最大，對吧？”
“有意思，那接下來呢？貨運大道那多長，你怎麽就確定是孵化園？”
“大貨車每隔3分鐘會停一段時間，說明我頭頂有紅路燈，貨運大道的紅綠燈少，而且還要靠水，只能是在孵化園這一段。”
說完，樓酥婉再次低下頭，抱著雙膝。
高博士消化了一會兒樓酥婉的這番推理，點點頭：“樓酥婉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那麽聰明？”
“趙燦哥哥教我的，我一直都很笨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所以，你知道自己的位置，就先用電磁場解綁自己，然後再利用摩斯密碼向外面報告自己的位置，不錯，你很聰明。”
“高博士我這麽聰明又可愛，你忍心殺我嗎？”
樓酥婉眨了眨眼睛，這個時候只能用可愛感化高博士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，你到底是誰？”
“我樓酥婉啊！你不認識嗎？”
“我當然知道你是樓酥婉，我的意思是，你為什麽會變得那麽聰明。”
“高博士，你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對吧？”
高博士笑了笑，表示默認。
樓酥婉說：“我剛才在實驗室裏看了你的病例，你的確已經到了癌癥晚期，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你是沒有救的，但是我覺得你還有一線生機，但是你做了那麽多壞事，我不想告訴你治療方法。”
“說還是不說……”
高小峰點燃打火機對著炸藥。
反正他終究是一死，現在又被發現了，也不怕現在死了。
“你先別急著點燃行嗎？你剛才問了我問題，我現在有問題要問你了！”
“說。”
“我剛才在實驗室裏看到了餘淮南的簡介，你和他什麽關系？”
“餘淮南？沒什麽關系，就是該死，和那個賤女人一樣該死。”
“那個賤女人是指餘淮南有關系的那個女富婆，也就是你嫂子？”
“對，就是我哥高安的老婆，那個賤人，不守婦道，搞包養小白臉，早就該死了。”
樓酥婉楞了楞，沒想到之前餘淮南的案子果然和高小峰有關系。
“那晚上我去找那個賤女人，她憑什麽要把高家的股票賣給肖何，肖何是什麽人難道他不清楚嗎？他就是個瘋子。”
“肖總？”
“對，就是他。”
“人家的股票，人家想賣給誰管你什麽關系。”
“當然有關系，那是我們高家的公司。那晚我去找她，讓她別賣給肖總，沒想到她執意要賣，並且還堂而皇之的給小白臉打電話約會。當晚我很憤怒，就是個賤女人，憑什麽？所以我一時情急，直接將她捅死。”
樓酥婉問：“你殺了他，為什麽餘淮南會認罪？”
“當時我殺了那個賤人，我就在家等著餘淮南，餘淮南的母親有病，嚴重的心臟病，他是個孝子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騙了他，讓他替你背鍋，說你在研究治療心臟病的方法？餘淮南信了，為了他母親，他就背了這黑鍋。”
“當然沒那麽簡單，我只是說，我不能死，讓他去自首，要是不去，我只有將她媽作為我的樣品進行解刨，沒想到稍微嚇嚇他，他竟然就答應了，後來我為了防止他反水，所以就給了他一些藥，讓他服下，死無對證。”
高小峰笑了笑。
“我是個醫學家，我是要做對人類有貢獻的人，他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“哦……”
樓酥婉癟嘴，心裏很不舒服。
心說你要對人類做貢獻不能死？那我呢，我那麽聰明，我還更不能死。
“好了，所有事情你也知道了，現在也該借此了解了。”
高小峰再次點燃打火機慢慢的對著炸彈準備同歸於盡。
“你個瘋子，我才不想死。”
樓酥婉用力的推高小峰，卻被高小峰死死的勒住。
“很快的，感覺不到疼痛的，我死了，你也不能活，你那麽聰明，我們在地獄裏一起再探究。”
“我不要，你放開。”‘
樓酥婉拼命的掙紮。
此時，入門終於被撞開了。
美隊帶著一大波警察沖了下來，舉槍對著即將引爆炸彈的高小峰。
“高博士你住手！”
“噢，美隊速度挺快的嘛？”
高小峰架起樓酥婉在前面，手勒著樓酥婉的脖子，舉著炸彈和打火機。
“你們最好別過來，要不然都得死。”
說著一步步朝身後的洞口退去。
樓酥婉道：“美隊，你別過來，如果你們都過來了，大家都得死。”
“這……”
美隊一時間犯難，只有提前高博士。
“高博士你是個醫生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？”
“我當然知道，我都要死的人了，我難道不清楚嗎？呵呵……要死了，都要死了。”
美隊皺眉，很難想象現在這個神智瘋癲的高小峰就是平時溫文爾雅的醫學博士，還是個若貝爾醫學家提名的人？
“高博士你冷靜，別傷害樓酥婉。”
“站住！”
高小峰再次呵斥一聲，此時已經推到排水口檐口站著了，身後就是江寧河。
“高博士……”
這時候，一個聲音在前方，美隊他們讓出一條道，是趙燦來了。
樓酥婉看到趙燦的時候，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，眼眶一紅哭了出來。
“高博士，你這樣做，對得起我嗎？”
趙燦大步朝前。
“你別過來！”
趙燦繼續走。
“高博士，酥婉是我妹妹，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，趕緊放了她。”
“叫你別過來！”
“高博士，還記得我們一起救那個小女孩嗎？”
“叔叔……”
此時，趙燦身後站出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子，正是之前趙燦和高小峰一起在居民樓上救下的那個小女孩。
“高博士，誰都會走彎路，誰都會犯錯，有必要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嗎？到死了都不知悔改，你這樣對得起你醫學家的頭銜嗎？”
趙燦的聲音變得嚴厲。
高博士此時猶豫了，表情也沒之前猙獰了。
樓酥婉見狀，反應也很迅速的掙脫高博士就朝趙燦跑去。
高博士一怔。
一把將樓酥婉拉了回來。
突然表情變得更加猙獰。
“都是騙人的，全都的死。”
點燃炸藥，勒住樓酥婉縱身一躍朝就跳入江寧河。
美隊他們不敢開槍怕誤傷到樓酥婉。
趙燦沒有猶豫，沖了上去。
砰——
這時候一聲槍響回蕩在夜空中。
槍聲是從對面江寧河傳出來的。
阿強站著對面河岸上舉著狙擊槍，對著高博士抓著炸藥的手開了一槍。
子彈打中高博士的手腕，威力很大，直接將高博士的手打的粉碎。
高博士痛苦的吶喊一聲：啊……
趙燦一個俯沖而下，一把摟著樓酥婉，然後一腳猛踹，將高博士踹入河中。
趙燦一只手抓著檐口，一只手摟著樓酥婉，炸彈從眼前墜樓，落入河中。
嘣——
一聲巨大的響聲，將河水炸開。
河水頃刻間被染紅了。
阿強收好狙擊槍，轉身朝黑暗裏走去。
美隊將趙燦和樓酥婉拉了起來。
樓酥婉一把撲到在趙燦懷裏就放聲大哭。
“你怎麽才來啊，嗚嗚嗚……”
拳頭在趙燦胸口砸了幾下。
趙燦在樓酥婉的額頭親了一下，“好了，沒事了。”
趙燦環抱起樓酥婉離開實驗室，放進自己的馬丁，開車離開回到老宅。
老宅。
青姨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等著樓酥婉回來。
樓酥婉還未回來，所有人都還很緊張。
第一個回來的是阿強。
青姨松了一口氣。
阿強回來了，意味著事情就解決了。
如果阿強沒有回來，那麽說明樓酥婉死了，阿強這人很懂事，青姨吩咐的任務必須完成，如果完不成，槍裏會給自己留一顆子彈。
小優也松了一口氣，拍了拍商言言的肩膀。
“言言沒事了。”
不一會兒，就聽到跑出回來的聲音。
趙燦攙扶著樓酥婉進入老宅。
商言言看到樓酥婉安然無恙，撲上去就抱著哭了起來。
青姨道：“好了，酥婉先去洗個澡吧，估計你也餓了，給你準備了好酒好菜壓壓驚。”
“嗯。”
樓酥婉癟癟嘴。
她從一開始都很害怕，但是她知道害怕是沒有用的，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，所以必須冷靜的分析拖延時間。
趙燦讓商言言帶酥婉去洗澡。
趙燦則走到青姨和寧立恒面前，先拍了拍阿強的肩膀。
“強哥這個人情我記住了，以後有需要直接給我說，赴湯蹈火我都幫。”
阿強還是那副面無表情：“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趙燦坐下。
青姨看著趙燦，“現在放心了吧？”
“嗯。”
寧立恒說：“這個高小峰我雖然沒見過，但是聽過之前報道過他有機會獲得若貝爾醫學家提名，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喪心病狂的人，哎……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他只是太極端了。”
“好了，這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，別在提了，走吧，去吃宵夜。”
青姨起身，寧立恒趕忙上去攙扶，卻被青姨推開。
“少摸我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
吃飯的時候，樓酥婉見事情經過講了一遍，至於摩斯密碼，她裝傻充楞的本事又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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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酥婉，怪不得趙燦那麽喜歡你，你果然很討喜。”
高小峰蹲了下來，那邊地下室入門還在被美隊撞擊。
“一時半會是撞不開的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，酥婉別想著耍花樣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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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酥婉已經縮到墻角。
“高博士，我沒活夠，你別殺我，你殺了我，你好朋友趙燦會心疼的，你忍心讓他心疼嗎？”
“樓酥婉你是真的怕還是假的怕，我一直真低估你了，原來你那麽聰明？”
“沒有，我笨。”
樓酥婉抱著雙膝，很淡定。
“高博士你這炸藥不會是假的吧？”
“要不試一試？”
“不要。”
樓酥婉搖搖頭，把頭埋下。
高博士看著跟前的小女生，心裏卻著實看不透她，雖然兩人不是特別熟，只見過幾次面，對於這種小女生，高博士的印象那就那樣，只是沒想到到今天為止，自己才真正認清楚樓酥婉這個人原來那麽強大。
她就像是一個謎團。
高博士挪動位置坐在出口處，看著跟前的樓酥婉，兩人緩了緩神。
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，你怎麽會摩斯密碼了吧？”
樓酥婉擡起頭，“我告訴你了，你就放我走？”
“你先說。”
“那我不說了。”
“不說是吧。”高小峰就要點燃炸彈。
嚇得樓酥婉趕忙止住。
“別別別……我說我說……呃，我爸喜歡看諜戰片，我挺感興趣的，所以我以前研究過這個摩斯密碼。”
“3312，3331，2211，5422，這幾個數字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……在……撒……謊……”
樓酥婉說完低著頭。
高博士笑了笑。
“真是聰明，好吧，既然你不說，我也不問，下一個問題，你為什麽知道自己在地下室，而且是我的地下室，你當時是昏迷的，不可能知道，這個問題你總該告訴我了吧？”
“當真想知道？”
高博士點點頭：“我很好奇。”
“哦……其實很簡單，我根本不知道是你擄走我的，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，當時實驗室裏的黴菌和頭頂上的大貨車經過，就暴露了我的位置？”
“哦？說來聽聽。”
高博士玩弄著手中的炸藥。
“首先很簡單一個排除法，雖然江寧市很大，當時要找到我在的位置很簡答。”
“第一，頭頂上的貨車說明我在地下室，又不是小區那種地下室，而且密切的大貨車經過，不可能有那麽多通行證的，所以不在二環內，只能是在幹道下的地下室之類的地方。”
“哦？繼續。”
“然後，墻上的黴菌說明我在的地方比較潮濕，實驗室過於潮濕，只能說明是在有水的地方，幾條主幹道，只有貨運大道靠近江寧河，而且貨運大道的大貨車最多，可能性也最大，對吧？”
“有意思，那接下來呢？貨運大道那多長，你怎麽就確定是孵化園？”
“大貨車每隔3分鐘會停一段時間，說明我頭頂有紅路燈，貨運大道的紅綠燈少，而且還要靠水，只能是在孵化園這一段。”
說完，樓酥婉再次低下頭，抱著雙膝。
高博士消化了一會兒樓酥婉的這番推理，點點頭：“樓酥婉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那麽聰明？”
“趙燦哥哥教我的，我一直都很笨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所以，你知道自己的位置，就先用電磁場解綁自己，然後再利用摩斯密碼向外面報告自己的位置，不錯，你很聰明。”
“高博士我這麽聰明又可愛，你忍心殺我嗎？”
樓酥婉眨了眨眼睛，這個時候只能用可愛感化高博士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，你到底是誰？”
“我樓酥婉啊！你不認識嗎？”
“我當然知道你是樓酥婉，我的意思是，你為什麽會變得那麽聰明。”
“高博士，你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對吧？”
高博士笑了笑，表示默認。
樓酥婉說：“我剛才在實驗室裏看了你的病例，你的確已經到了癌癥晚期，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你是沒有救的，但是我覺得你還有一線生機，但是你做了那麽多壞事，我不想告訴你治療方法。”
“說還是不說……”
高小峰點燃打火機對著炸藥。
反正他終究是一死，現在又被發現了，也不怕現在死了。
“你先別急著點燃行嗎？你剛才問了我問題，我現在有問題要問你了！”
“說。”
“我剛才在實驗室裏看到了餘淮南的簡介，你和他什麽關系？”
“餘淮南？沒什麽關系，就是該死，和那個賤女人一樣該死。”
“那個賤女人是指餘淮南有關系的那個女富婆，也就是你嫂子？”
“對，就是我哥高安的老婆，那個賤人，不守婦道，搞包養小白臉，早就該死了。”
樓酥婉楞了楞，沒想到之前餘淮南的案子果然和高小峰有關系。
“那晚上我去找那個賤女人，她憑什麽要把高家的股票賣給肖何，肖何是什麽人難道他不清楚嗎？他就是個瘋子。”
“肖總？”
“對，就是他。”
“人家的股票，人家想賣給誰管你什麽關系。”
“當然有關系，那是我們高家的公司。那晚我去找她，讓她別賣給肖總，沒想到她執意要賣，並且還堂而皇之的給小白臉打電話約會。當晚我很憤怒，就是個賤女人，憑什麽？所以我一時情急，直接將她捅死。”
樓酥婉問：“你殺了他，為什麽餘淮南會認罪？”
“當時我殺了那個賤人，我就在家等著餘淮南，餘淮南的母親有病，嚴重的心臟病，他是個孝子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騙了他，讓他替你背鍋，說你在研究治療心臟病的方法？餘淮南信了，為了他母親，他就背了這黑鍋。”
“當然沒那麽簡單，我只是說，我不能死，讓他去自首，要是不去，我只有將她媽作為我的樣品進行解刨，沒想到稍微嚇嚇他，他竟然就答應了，後來我為了防止他反水，所以就給了他一些藥，讓他服下，死無對證。”
高小峰笑了笑。
“我是個醫學家，我是要做對人類有貢獻的人，他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“哦……”
樓酥婉癟嘴，心裏很不舒服。
心說你要對人類做貢獻不能死？那我呢，我那麽聰明，我還更不能死。
“好了，所有事情你也知道了，現在也該借此了解了。”
高小峰再次點燃打火機慢慢的對著炸彈準備同歸於盡。
“你個瘋子，我才不想死。”
樓酥婉用力的推高小峰，卻被高小峰死死的勒住。
“很快的，感覺不到疼痛的，我死了，你也不能活，你那麽聰明，我們在地獄裏一起再探究。”
“我不要，你放開。”‘
樓酥婉拼命的掙紮。
此時，入門終於被撞開了。
美隊帶著一大波警察沖了下來，舉槍對著即將引爆炸彈的高小峰。
“高博士你住手！”
“噢，美隊速度挺快的嘛？”
高小峰架起樓酥婉在前面，手勒著樓酥婉的脖子，舉著炸彈和打火機。
“你們最好別過來，要不然都得死。”
說著一步步朝身後的洞口退去。
樓酥婉道：“美隊，你別過來，如果你們都過來了，大家都得死。”
“這……”
美隊一時間犯難，只有提前高博士。
“高博士你是個醫生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？”
“我當然知道，我都要死的人了，我難道不清楚嗎？呵呵……要死了，都要死了。”
美隊皺眉，很難想象現在這個神智瘋癲的高小峰就是平時溫文爾雅的醫學博士，還是個若貝爾醫學家提名的人？
“高博士你冷靜，別傷害樓酥婉。”
“站住！”
高小峰再次呵斥一聲，此時已經推到排水口檐口站著了，身後就是江寧河。
“高博士……”
這時候，一個聲音在前方，美隊他們讓出一條道，是趙燦來了。
樓酥婉看到趙燦的時候，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，眼眶一紅哭了出來。
“高博士，你這樣做，對得起我嗎？”
趙燦大步朝前。
“你別過來！”
趙燦繼續走。
“高博士，酥婉是我妹妹，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，趕緊放了她。”
“叫你別過來！”
“高博士，還記得我們一起救那個小女孩嗎？”
“叔叔……”
此時，趙燦身後站出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子，正是之前趙燦和高小峰一起在居民樓上救下的那個小女孩。
“高博士，誰都會走彎路，誰都會犯錯，有必要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嗎？到死了都不知悔改，你這樣對得起你醫學家的頭銜嗎？”
趙燦的聲音變得嚴厲。
高博士此時猶豫了，表情也沒之前猙獰了。
樓酥婉見狀，反應也很迅速的掙脫高博士就朝趙燦跑去。
高博士一怔。
一把將樓酥婉拉了回來。
突然表情變得更加猙獰。
“都是騙人的，全都的死。”
點燃炸藥，勒住樓酥婉縱身一躍朝就跳入江寧河。
美隊他們不敢開槍怕誤傷到樓酥婉。
趙燦沒有猶豫，沖了上去。
砰——
這時候一聲槍響回蕩在夜空中。
槍聲是從對面江寧河傳出來的。
阿強站著對面河岸上舉著狙擊槍，對著高博士抓著炸藥的手開了一槍。
子彈打中高博士的手腕，威力很大，直接將高博士的手打的粉碎。
高博士痛苦的吶喊一聲：啊……
趙燦一個俯沖而下，一把摟著樓酥婉，然後一腳猛踹，將高博士踹入河中。
趙燦一只手抓著檐口，一只手摟著樓酥婉，炸彈從眼前墜樓，落入河中。
嘣——
一聲巨大的響聲，將河水炸開。
河水頃刻間被染紅了。
阿強收好狙擊槍，轉身朝黑暗裏走去。
美隊將趙燦和樓酥婉拉了起來。
樓酥婉一把撲到在趙燦懷裏就放聲大哭。
“你怎麽才來啊，嗚嗚嗚……”
拳頭在趙燦胸口砸了幾下。
趙燦在樓酥婉的額頭親了一下，“好了，沒事了。”
趙燦環抱起樓酥婉離開實驗室，放進自己的馬丁，開車離開回到老宅。
老宅。
青姨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等著樓酥婉回來。
樓酥婉還未回來，所有人都還很緊張。
第一個回來的是阿強。
青姨松了一口氣。
阿強回來了，意味著事情就解決了。
如果阿強沒有回來，那麽說明樓酥婉死了，阿強這人很懂事，青姨吩咐的任務必須完成，如果完不成，槍裏會給自己留一顆子彈。
小優也松了一口氣，拍了拍商言言的肩膀。
“言言沒事了。”
不一會兒，就聽到跑出回來的聲音。
趙燦攙扶著樓酥婉進入老宅。
商言言看到樓酥婉安然無恙，撲上去就抱著哭了起來。
青姨道：“好了，酥婉先去洗個澡吧，估計你也餓了，給你準備了好酒好菜壓壓驚。”
“嗯。”
樓酥婉癟癟嘴。
她從一開始都很害怕，但是她知道害怕是沒有用的，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，所以必須冷靜的分析拖延時間。
趙燦讓商言言帶酥婉去洗澡。
趙燦則走到青姨和寧立恒面前，先拍了拍阿強的肩膀。
“強哥這個人情我記住了，以後有需要直接給我說，赴湯蹈火我都幫。”
阿強還是那副面無表情：“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趙燦坐下。
青姨看著趙燦，“現在放心了吧？”
“嗯。”
寧立恒說：“這個高小峰我雖然沒見過，但是聽過之前報道過他有機會獲得若貝爾醫學家提名，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喪心病狂的人，哎……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他只是太極端了。”
“好了，這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，別在提了，走吧，去吃宵夜。”
青姨起身，寧立恒趕忙上去攙扶，卻被青姨推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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